朱自清说:“燕子去了,有再来的时候;杨柳枯了,有再青的时候;桃花谢了,有再开的时候。”但是无情的岁月告诉我们,远去的日子却一去不复返。我虽离家不远,但因工作的原因,与父母总是聚少离多,那份思念,浅吟低唱,打磨了时光,也温润了似水流年的情怀。
席慕容说:“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,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。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惆怅,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。离别后,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,永不老去。”
古往今来,无论哪一位文人墨客思念故乡,落笔时都是带着一份生生的疼。幽幽独处时,那点点乡愁悄然蔓延着,活色生香了一份爱的期盼。乡愁里,母亲的唠叨,满满的都是爱。父亲为了这个家终日劳累,早已被生活压弯的身躯诠释着一份责任和沉默无语的付出。
父亲长得很普通,整日的劳作早已使他又黑又瘦,他曾经在厂矿当过工人,如今闲下来却又成了农民。在他身上有着劳动人民的朴素、忠厚,这么多年,父亲的形象在我的心里永远是伟岸的。是他,我最爱的父亲,让我懂得了责任和担当,懂得处事不惊,如何面对人生路上的波澜起伏。听母亲说,我小的时候,因为是家里的“老疙瘩”,哥哥、姐姐们都让着我,好吃的也都会先给我吃,于是我成了家里独一无二的淘气包,上树掏鸟窝、下河摸鱼、堵邻居家烟囱……听大姐说,我小的时候,总会有邻居来告状。可父亲并没有因为我是小儿子而偏爱我几分,每次犯了错误,我总会被罚站、反省,然后是父亲耐心的说教。现在想想,父亲的话确实很有道理,没有规矩不成方圆。
父亲是一个勤劳的人,现在退休了也不闲着,自己在家附近的小荒山开垦出一块田地,像爱惜自己的孩子一样给小苗浇水、施肥。四月份回父母家,父亲兴高采烈地对我们说,今年要种些花生和地瓜。等我回家后,儿子偷偷告诉我:“爸爸,爷爷说今年秋天收获的地瓜和花生都拿咱家来给我吃。”听完儿子的话,我觉得有点心酸,父亲七十多岁了,起早贪黑地忙碌却是为了自己的孙子。老话常说的隔辈亲,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。
去年夏天,父亲的眩晕症犯了,为了不影响我们工作,父亲一直自己去诊所打吊瓶。后来无意中我给大姐打电话,听说了这事儿。晚上下班,我特意开车回家接父亲,希望他到市医院做一下系统、正规的检查,但是父亲说什么也不同意。我了解父亲,他是怕给儿女添麻烦。
如今儿子十六岁了,我也和父亲一样,践行着自己的责任,坚守着属于自己的幸福,将爱延续。
(作者单位:本溪市公安局巡特警支队二大队)